令月一脸不舍,她很喜欢和这位温柔文雅的姐姐相处。
“喂,你就是闻商弦定的小媳妇儿吗?”姜语书身旁的少女昂着下巴问。
不等令月羞红脸,姜语书率先轻斥道:“阿盈,不得无礼。”
褚盈瘪了下嘴改口道:“你是闻府新来的表小姐么?”
令月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
“谢谢你看顾我媳妇儿了,日后来褚家茶铺,你报我褚盈的名字,所有茶叶都便宜你一成。”褚盈大方道。
姜语书目露无奈:“抱歉,阿盈就是小孩儿心性,没有坏心思,你不要介意……”
说完又压着不安分的小炮仗,说道:“我平素无聊,也没个知心人解闷儿,怀着身子又不方便走动,令月妹妹若是得空,可来褚家寻我。”
令月自是应下。
姜语书便告辞了,褚盈谨慎地扶着她下台阶,一本正经的声音远远飘进令月的耳朵里:“媳妇儿,你干嘛老说我是小孩儿,小孩儿能弄大你肚子?”
令月听得面红心跳。
“住口!你,你不许再说这,这等粗鄙之语!否则回去抄写一百遍《论语》。”姜语书有些羞恼地喝止她。
褚盈顿时老实下来。
“在看什么?”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带着笑意的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
令月不用转头就知是谁,感慨道:“姜姐姐她们貌似很恩爱,一点不像你说的一朵鲜花插在……呃……”
闻商弦“扑哧”笑了:“你说褚盈那个小屁孩儿?”
令月回想了一下方才听到的稚气未脱又孟浪至极的话语,说是小屁孩儿为算是。
“小时候跟屁虫似的,贼爱跟在我后面玩儿,整天挂着两根鼻涕,脏兮兮的,我都不乐意带她,如今配有才有貌的姜语书,可不是那啥么?”闻商弦不以为然,“我看姜语书就把她当小孩子哄,哪有情爱可言?”
“你又懂了?”令月睨了她一眼,抬起步子往内院走,“方才的账还未与你算清呢。”
闻商弦一惊,追上去:“我方才不是与你解释清楚了嘛。”
到了归林苑的范围,令月才停住:“你是说清楚了,但如果不是我遇见了……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告诉我了?先前说什么不管什么事都会与我说的,怕也是哄我的吧。”
闻商弦头皮一紧,上前拉她的手,没拉到,讪讪地收回手,声音小小声的:“当然不是!只是事关重大,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知道我会担心还瞒着我做这些?”令月气恼,走近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想借公主的手,查清十年前那桩血案,为我报仇?”
“不行,不可以!太危险了!你不要插手,我的仇要报也是我自己来报!你不要再和公主牵扯在一起了,你好好做生意,我们好好过日子就好了,不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好不好,我不想你也有事......”令月流着泪恳求。
闻商弦心揪了一下,心疼地拥住她安抚:“没事,没事的小月亮,你听我说,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的娘亲、母亲就是我的娘亲、母亲,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妻妻一体,恩怨都要一起扛,更何况我说过要护你周全,那便要将所有的威胁和隐患铲除,如此我们才能安心过安稳的日子,所以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而且我这样做不仅仅只是为了报岳父岳母的仇,也是为了保住闻家。朝中局势有变,夺嫡之争在所难免,大公主智谋无双,胸襟、气度、魄力、手段远超其她皇子,是闻家的不二之选。”
“可是公主她……”令月眉间覆满愁绪。
“没有可是,也不会有可是,你还不信我么,我是做生意的,断没有亏本的份儿。”闻商弦笃定道,“即使最后不成,我也有把握护着你离开,咱们一家隐姓埋名,一起过平凡的日子也好。”就像前世她带着令月逃出闻府,在潜州过的那段粗茶淡饭却温馨安宁的日子,只要跟小月亮在一块儿,在哪里都好。她眷恋地蹭了蹭令月洁白的颈。
令月高悬的心放下了一半,此时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也无用了,公主已经招惹上了,岂是说退缩便能退缩的?
“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那些事交由我来处理,你安安心心做我的少夫人,嗯?”闻商弦摸摸她的头发,温柔说道。
“千万要注意安全。”令月抱紧了她,没再说什么,垂下的眸子晦暗不明。
闻商弦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脸喜色:“嗯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