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暧昧顺理成章地流淌在被风拂动的丝质帐幔间,滚烫的爱意流淌在有情人的眼底和心里。
朝阳东升,熹微的晨光透过床幔洒在枕上,交缠的青丝在晨光下多了几分旖旎和谐。
“唔。”令月睁着迷蒙的眸子幽幽转醒,愣怔片刻才回神,仰头看着心上人安睡的模样,嘴角压不住笑意流淌。
忍不住伸指点了点殷红的唇瓣,滑过高挺的鼻梁,又碰了碰长长的睫毛,心中溢满欢喜。
许是被扰得有点痒,闻商弦转过脸往被子里埋,直接埋进了软绵的双峰间。
令月霎时脸颊红润,眉眼含羞地捏了捏她的耳朵嗔怪:“色胚子。”
随后忍着羞意抱紧她的脑袋,合上眼打算补个回笼觉,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日头已经高悬。
“醒了?”疏朗清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闻商弦捏着信笺,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红润的脸蛋,揶揄:“小懒猪,睡饱了吗?”
令月抓住她的手,在指节上轻轻咬了一口:“你才是猪。”
闻商弦视线落在指节的牙印上一瞬,眼神微暗,放好信件,反身覆在她身上,手探进了被子里,语气暧昧不清:“一大早就招我,还不累?”
被捏住“要害”,令月霎时脸红通通的,推她:“你混蛋,自己起了色心,就来冤枉我!”
闻商弦闷笑不止,凑近吻住她的唇,含吮了片刻,在嘴角啄吻了几下,在美人发怒前讨饶地“认罪”:“好好好,是我是我,我色,我的错。”
美人含羞带嗔地推了推她的胳膊:“把手拿开。”再揉下去都给她揉软了。
闻商弦的手流连了片刻从肚兜下拿出,她实在喜欢这处,晨起时便在这里醒来,难怪梦里感觉枕头那么软,荡漾的心神还未回笼,貌美的小娘子就依进自个儿怀里:“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叫我,方才在看什么?”
顺势掌住她的细腰,闻商弦长臂一伸捞过信件来给她,自己则埋进玉白的颈项嗅闻:“探子报信来,说咱这郡中的郡守被捉拿下狱了,我估计郑老匹夫也快了,昨日听说郑府外多了不少盯梢的人。”
令月没拆开信来看,认真听她说着。
“往后便不必再畏首畏尾瞧他的脸色了,希望新来的知府是个好的,也好省下咱们不少‘供奉’来,这些银子与其用来孳养硕鼠,还不如砸进水里给咱小月亮听个响儿来得实用。”
果真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但令月就是听得心花怒放,一颗心如蜜似糖,嘴角翘得都快压不下去了还嘴硬:“油嘴滑舌,你就哄我吧。”
闻商弦摩挲着她嫩滑的腰背,笑:“本少主的夫人,当然要仔细哄、用心哄、日日哄,不仅要用甜言蜜语来哄,还要身体力行来哄……”
令月感觉心在蜜糖里裹了一圈又一圈,再压不住欢喜,回身投进她怀里又羞又喜:“哎呀你别说了,受不了你~”
闻商弦拥着她,内心满足至极。
两人温存了好半天,令月才催着她起床。虽说两人的院子里都是可信的人,不会有人说闲话,但到底于礼不合。
闻商弦只拧了下眉,没抗拒,叹了叹气,又在后悔婚期定得太迟了,惹得令月笑话她。
“我大约还要忙一段时间,你在家中若无聊了,就出门去散散心,你不是挺喜欢姜语书么,去褚家找她说说话也好,再不行……陆绾那儿也不错,陆东家性格好,肯定欢迎你,陆宅离这儿也不远……”
“若是不愿与人交际,去马场也行,我让……描夏跟你一起去,她骑马不错,能教你,也能保护你的安全,马场还有马球,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叫管事给你安排个师傅教你……”
闻商弦絮絮叨叨地说着,生怕她一个人在家中无聊,开始胡思乱想。
“好啦,我知道了,你去吧,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令月已经穿上中衣,正系着衣带,听她念叨个不停忙止住她的话,“你好啰嗦的,我又不是小孩儿。”
闻商弦发觉自己一片真心被嫌弃了,顿时不爽,拿开嘴边的手,生气地把她穿好的衣衫都褪去了,气势汹汹地在锁骨上咬了一圈:“嫌我啰嗦是吧,好啊,你今天不要出门了!”
“你干嘛?”令月见事态有些不对,忙求饶,“别,我错了,你一点也不啰嗦,别闹我了,好不好?我还要出门呢。”
闻商弦捏了捏她的脸颊,“威胁”道:“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令月可怜巴巴地回。
她衣衫尽松散地堆在手肘上部,还没来得及系好的带子更是散落地垂着,露出中衣内绣着红牡丹的肚兜,红衣白肤,活色生香得紧。
闻商弦喉咙动了一下,忍了又没忍住,捏了一下胖兔子,眼看着令月睁圆了眼,才及时松手,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今日不闹你了,下回要再嫌我啰嗦,哼!”
走前还敲了敲那颗小脑袋,才偷偷摸摸地从小门钻出去,回了自己院子。
令月捂了下被敲的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低眸瞧见锁骨的牙印,恼极了!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