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纯白的萨摩耶!
另外,一些和江知遇初遇的串烧笑话不可避免地出现在纪之昼脑海里。
他沉默:“可是你说那圆寂的大能是你的兄弟。”
纪之昼指了指萨摩耶:“这是你哥还是你弟?”
江知遇抬头,目露悲怆:“昼,你有所不知。虽说他夺我妻子,浇死我的星星……等等,按照我们第一次见面来说,我的星星是谁?”
“……应该是我,因为我说我前世是被浇死的,用了红楼梦的典故。”纪之昼半蹲在萨摩耶身边,用手摸了摸柔顺的毛,“那你妻子是谁?”
“……这不重要。”江知遇说,“反正夺走我妻子的是知知,就是这条可恶的小狗。既然它对我这么坏,重生以后就要被我蹂/躏,以补偿我。”
“喔。”纪之昼眼睛亮晶晶的,“那它既然上辈子把我浇死了,那我摸摸它的毛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你已经在摸了。”江知遇颔首,“知知,知知,你更喜欢我呢,还是阿昼哥哥呢?”
知知像是通了人性一般。它知道自己的铲屎官是谁,于是它坚定地走向了——纪之昼!
江知遇一懵,批判道:“知知!是谁给你带好吃的和好喝的?你就这么背叛我?”
“它弃暗投明,值得表彰。”纪之昼弯眉,“毕竟你说你是蓬莱的一块石头嘛,知知肯定更喜欢我呀。”
江知遇闷闷不乐:“喔。对了,你中午有空吗?”
“怎么?”纪之昼歪头。
“我是在学校里发现的知知,后腿部分很明显受过伤害。我准备中午带它去看看医生。”江知遇说,“虽然它对我很不好,在你我之中还选择你不选我,但大度的我决定以德报怨。”
纪之昼鼓掌:“太令人感动了!运动会中午能有什么事,当然去。”
“嗯。”江知遇起身,“那走吧。”
“……现在?”
“对啊。”江知遇笑嘻嘻,“不然等到猴年马月去?知知的伤本来就不能等。邀请你主要还是知知喜欢你。”
“去。”纪之昼抱起了知知,“我也喜欢知知。”
“……你抱的动作很熟练。”
纪之昼点头:“以前照顾过一只流浪小狗。”
“嗯?”江知遇跟在纪之昼身侧,“我帮你拿水杯,你继续说。”
“也不用继续说,没有继续。它后来被车撞死了。”纪之昼低头,“我还挺庆幸没给它取名字。”
因为取名字就意味着注入感情。
纪之昼对离别的容忍度很低,所以他不喜欢给留不住的物取名。
就像那只无名的小土狗。
“节哀。”江知遇说,“人要往前看。事物发展的趋势是前进的、上升的,但是道路是曲折的。”
“嗯。”纪之昼的笑意淡了些,“没事,我现在都养赛博宠物。”
江知遇:?
“我之前在学校里捡了块特别好看的石头,然后把它洗洗干净,命名为我的儿子。”纪之昼说得认真,“你别笑啊,我说得很认真。”
“好好好——”江知遇说,“我的儿子那你还见过呢。”
“嗯?”
“白温宴!”江知遇肯定地说,“我那优秀的,在我出生后第十四天就出生的我的完美儿子白温宴。”
他神情真挚,不像是假的。
“太牛了。”纪之昼鼓掌,由衷地说,“生物学奇迹。”
已知白温宴没有否认过是江知遇的儿子,江知遇信誓旦旦地承认白温宴是自己的儿子,可见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