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任番外:真的无责任!!!
纪之昼发现自己对感情可能不太专一。具体表现为他同时对很多个人动过心。
那怎么办,如果开口了,是不是所有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以,纪之昼决定将这个秘密深藏于心底。
(1)
等到白沅言和宋亭闻都毕业了,大家才决定举办毕业旅行。喔,没有讨人厌的顾清也。
顾清也好像还是很喜欢纪之昼,还考了跟纪之昼一样的大学。但是他的喜欢也来得太莫名其妙了,总不能是一见钟情吧。
“哥哥。”白沅言从被窝里捞出纪之昼,亲了亲他的额头,又蹭了蹭他的脸颊,“你是不是昨天睡太晚了?”
他从纪之昼的被窝里取出终端,有些无语:“瞧瞧,昨天晚上玩终端玩得睡着了吧?”
“别动。”纪之昼推了推白沅言的脸,半梦半醒间嘀咕道,“我还没刷牙。”
“哥哥,醒醒啦——”
白沅言拖长了调,把纪之昼从被窝里抱起来,说道:“已经八点啦,哥哥,你就只是在大学读了一年,怎么就这么能赖床?明明高三的时候凌晨五点也爬得起来的吧?”
纪之昼冷漠地“喔”了一声:“我退化了。我昨天和路瑾燃和陆淮之打游戏打太晚了……”
他差点就要化成液体再融化进被窝。
白沅言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放在纪之昼床边,无奈地说:“哥哥,你也不想我帮你换衣服吧。”
“那我还是自己来。”纪之昼晃了晃脑袋,推了推白沅言,“你到外面去,我已经醒了。”
白沅言照做。
(2)
说实话,引起关系变化的,还是某一天,白沅言带着白温宴去家里取东西的时候,忘了自己家贴着纪之昼的海报和照片。
白温宴当时情绪也不太对劲,和白沅言生了嫌隙。
……但是那又怎么样。
白沅言才不管白温宴怎么样呢。他就暗暗地在纪之昼身边吹耳旁风。
(3)
纪之昼快速地刷牙洗脸好了。
来接人的是路瑾燃。除了宋亭闻和白沅言这两个刚毕业的,其他人早就考完了驾照。
“我们去玩漂流!”路瑾燃说,“票什么的都已经买好了。”他是现在的司机,而白沅言和纪之昼坐在后排。
“嗯好。”纪之昼点头。
“等下我们先去接一下楚宁钰和宋亭闻。”路瑾燃继续说,“其他人坐另外一辆车,白温宴开。”
“不是。”纪之昼问,“你昨天不是也睡得很晚吗?今天怎么是你开车?你别疲惫驾驶害了我们。”
路瑾燃被气笑了:“那你等下让楚宁钰开,也省得他和宋亭闻因为谁坐你旁边而吵架。”
白沅言出声:“这有什么好吵的,不像我,我只在乎哥哥怎么想。”
路瑾燃:“别茶。”
纪之昼:“噗。”
白沅言倒是也不恼,说:“哥哥困不困?接完人去的路程还要一个小时,哥哥先眯一会儿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也行。”纪之昼从善如流地靠了上去。
透过车内后视镜,路瑾燃对上了白沅言有些得意的视线。他像是觉得好笑,到底还是摇摇头。
……他可是阿昼认定的初恋呢,别人都没有名分,也不知道怎么嚣张成这样。
(4)
楚宁钰坐上了驾驶位,换路瑾燃去补眠。
宋亭闻难得没有跟楚宁钰或者白沅言吵架,因为怕吵到纪之昼。
信息素混杂在一起,纪之昼攀了攀白沅言的肩膀。迷迷糊糊中,他小声道:“一直挂你身上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怎么会。”白沅言反问。
“我……”纪之昼从白沅言身上靠到了路瑾燃身上,后者清醒一瞬,下意识就把人往怀里一抱。
白沅言的怀里顿时一空,说不失落是假的。
宋亭闻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不说话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纪之昼确实更熟悉路瑾燃,以至于达到了“路瑾燃的东西就是我的”的程度,这是从小认识到大的熟稔。
但是他从不会将这种心态强加到别人身上。这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没法争。
(5)
终于到了。
不仅有漂流,还有水乐园。靠谱的白温宴一早就买好了票。
漂流的船是两人一艘。
……因为纪之昼跟谁坐都可以,所以其他人石头剪刀布决定。
陆淮之一看到他就兴奋地说:“小纪老师!是我跟你坐喔!”
纪之昼带了换洗的衣服,所以就在T恤外套了防晒衣。漂流湿了就再换新的一套。
陆淮之已经装备好水枪,小声地跟纪之昼说:“我们把他们都打败。”
“好啊。”纪之昼笑。
路程很长,纪之昼穿好救生衣,有些紧张地看着陆淮之,小声地说:“等等。我能不能全程躺着。”
“当然可以了。”陆淮之说。他手刚无意识垂下,就碰到了纪之昼的腿。
……这船未免也有点太小了吧。
纪之昼被忽地一碰,腿猛地一缩。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抱歉……有点敏感,不是针对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陆淮之回。
他就是觉得,指尖刚刚像是被烫了一下。
有好几个冲刺的弯道加速,水花铺在脸上凉丝丝的。几乎所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黏糊糊地沾在身上。纪之昼有闲心地观看起两岸的风景,陆淮之只能看两岸风景。
“陆少。”纪之昼踢了他一脚,“你以前是不是还拍过擦边小视频?”
陆淮之语塞:“是大冒险输的!”
“真的不能给我看看吗……”每次想起来,纪之昼都会这么说。
陆淮之像是有些羞恼,像是报复:“我现在都可以擦边给你看。”
纪之昼震惊地张了张嘴:“真的吗?”
陆淮之有些生气地捏了捏纪之昼的脸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小纪老师!”
可一滴水珠从纪之昼发丝上落下,经过眉骨。纪之昼有些难受地地眨了眨眼,那滴水珠便从眼角滴落,像是一滴清泪。
陆淮之像是硬生生被烫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手一松,眼神却不自觉往别处看。东看西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纪之昼。
“呲啦——”
江知遇的水枪完美地打在了陆淮之的背上,后者便顿时歇了之前的心思,拿起水枪投入战争。
江知遇和白温宴一起,宋煜时和宋亭闻一起,白沅言和楚宁钰一起。路瑾燃一个人霸占着一艘船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