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难期待周末的心情泡汤了,她用一晚上做出来一个小蛋糕,精心准备了包装袋。
堪堪睡了三个小时,她就听到窗外的鸟叫声,睁开眼睛,仿佛一夜未眠。
草草啃完一个面包,李难端详起镜中的自己。
眼下乌青,面色蜡黄,嘴唇干裂无血色,连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也毛燥不堪。
她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冲在皮肤上让她终于有一丝活着的感觉。
为了遮盖脖子上的伤痕,她拿出很久没用的丝巾系在脖子上。为了显得不那么怪里怪气,李难配了休闲西装外套和牛仔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又嫌弃自己气色太差撑不起来这身衣服,于是开始化妆。化完妆,她看着贴在脑袋上的头发一阵头痛,拿起卷发棒开始做造型。
折腾了很久,总算踩着点出门了。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陈律,他上下打量李难一番,问道:“周末有工作?”
“出门见人。”李难扬起微笑,声音很轻。
这出门见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陈律没见过李难上班打扮得这么靓丽。
正巧丁画家也在家门口,他看到李难也打了个招呼,看着李难高挑的背影和陈律说:“哟,这是不是谈恋爱了,小西装小皮鞋小丝巾都穿上了,还卷了头发?”
陈律没回话,转身回家。
李难到神婆家是半个小时后,她敲门,门内出现的不是神婆,而是那天在山上的小道士。
“小豆子也在啊。”李难越是难过的时候,笑容越温柔,她真怕自己有一天装过头给自己装进精神病院。
神婆给她倒茶,笑眯眯看着李难说道:“今天不一般啊。”
李难笑了笑,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找我来干嘛?”神婆见她来陪孤寡老人也高兴,语气却没放松。
“今天是婆婆生日,我来给你过生日。”李难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蛋糕。
小豆子瞪大眼睛看着这蛋糕,又看了看神婆,神婆乐呵呵收了蛋糕:“难得你有心了。”
李难指了指蛋糕:“怎么样,我自己做的。下次给我打折?”
神婆干脆利落拒绝:“那可不行。”
李难无奈道:“婆婆你干脆带我挣钱算了,我也不想上班了。”
神婆和小豆子对视一眼,她拿出一本书递给李难:“看看吧,看得懂自己学,看不懂当废纸卖了。”
李难接过这本书,上面写着三个字,修道者。她翻开看了几个字,笑道:“这不会是修仙秘籍吧?”
小豆子偷偷瞄着那本书,神婆说道:“当然。看你机缘如何了。”
李难警惕道:“多少钱?”
“不多不少一个蛋糕的价钱。”
李难收了书说:“我们出去吃吧,小豆子一起吧。”
神婆说:“家里买好了菜,我做饭。你们两个等着吃。”
小豆子在山上平时除了打坐念书没什么玩乐,李难带着他玩了几盘游戏棋。
等神婆做好饭,李难和小豆子把蛋糕拿出来,插上蜡烛,还唱了生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