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如果你烦这些人,我现在找人把他们扔出去。”李一鸣忍不下去了,这些男的一个一个心怀鬼胎,他不能看着李难真入火坑。
“没事,我应付得来。”李难安抚他,还让他去拿茶叶,给大家泡上茶,“有故事听多有意思?”
李一鸣心里不是滋味,李难根本不在乎作为一个女人需要的爱情和婚姻,她把这些男人当成乐子来看,可见她以前遇到的都什么渣男。
茶泡好了,陈律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想好了吗?”李难抿了一口茶,发觉这是上次沈无忌翻出来的过期茶包,她不动声色咽下去,自己去厨房换了一壶茶。
沈无忌又出现在厨房里,他阴恻恻盯着那几个人,语气森冷:“确定不需要我把他们都丢出去?”
李难摇了摇头,给他倒了一杯新茶,拎着茶壶回了客厅。
“还不说吗?”
李难为每个人斟茶,手很稳,每杯茶水不偏不倚都是七分满,给陈律的茶倒了九分,见他不说话 ,继续倒茶,直到斟满。
陈律见满满的茶水,心中不免烦躁,李难等不了,他更是等不了。
“因为…因为我…我是那场车祸的亲历者,肇事司机是我的生父。”
车祸,李难的人生只有一场车祸,是她悲剧的开头。
咔嚓——,李难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碎成几块。
陈律激动道:“我爸是很好的人,那天明明一切都好,我在路边等他来接我回家,忽然我见他开着车子冲过斑马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天天气很好,我和爸妈说好了要一起去海洋馆。”
李难神色呆滞,没回应他一句话,陈律自顾自说。
“我当时很恨,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我妈带着我改嫁,继父人也好,可我失去了亲生父亲,还失去了他给我的名字。我本名,方如敬。我后来仔细调查那场车祸,发现你成了孤儿,我想这场灾祸里居然还有比我更应该恨的人。我真正见到你的时候,”陈律嘴角挂着笑意,神色温柔,“果然如此,你比我想象的更漂亮,更无奈,还有疲惫。我们同病相怜,是同一种人,没人能比我更理解你的痛苦,也没人比你更能理解我的痛苦。”
陈律说完,其他三个男人都露出看神经病的眼神,李一鸣握紧拳头,随时准备抄家伙把这神经病送走。
“哈哈…”李难捂着脸笑起来,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没人比他更理解自己的痛苦。她抬眼看着面前这人,懒洋洋地说道:“你错了,你从来不理解我的痛苦,而我也从不理解你的痛苦。”
她一招手,冲着厨房喊道:“现在需要你了,出来吧。”说完,她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
这句召唤到真有用,沈无忌喝了她的新茶,一眨眼就到了客厅。他是那身古装打扮,周身阴风阵阵,衣衫翻飞,脸色黑如锅底。
除了李一鸣和李难,其他三个男人俱是一惊,脸色大变,大白天活见鬼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一鸣见这男鬼瞧也不瞧他们,飘到李难身边,一道黑雾散出来把那一滩茶水和碎茶杯卷进垃圾筒。
李难也站起来,看着大惊失色的几个男人,说道:“不是他们。”
沈无忌一挥衣袖,那三个人连人带东西一个呼吸间被扔到楼下。
“凶手没他们这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