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横见端兆年时,眼都看直了,他越过汤季初去碰了下陆汀白,问道:“这你家的?清水出芙蓉啊!这般仙美,就是翻遍整个汴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祁子横虽办事一般,但他看美女的眼光一向独到,连在场的其他人都很是认同他的眼光,他对着端兆年亲切说道:“你长得这样好,干什么要去做个小兵,磕到碰到了可怎么办?要不你跟了我,当我的小妾,山珍海味让你挑。如何?”
汤季初离陆汀白近,隐约能感觉到他的情绪转变,侧头见陆汀白眉眼见已染了些冷色。他挡回了祁子横的话,挤眉弄眼道:“子横兄,我看你是吃酒吃昏头了吧!“
“你,你别打岔,眼睛不舒服就一边呆着去。“祁子横这人愚傻,读不懂汤季初的挤眉弄眼,嘿然道:”考虑的如何,美人?”
端兆年看着陆汀白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有些阴沉,忽而他又抬眸撞上了她的视线。
端兆年在等着他回答,陆汀白看明白了。
遂而陆汀白情绪又恢复了些,他说:“我的人,你不得先问我?”
“好,那我问你,”
“不答应!”陆汀白说的决绝又霸道,不留一点情面,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的眼神,硬生生将浑浊的空气都给冻住了,他朝端兆年看去,指示道:“坐这儿。”
在场的人都没敢公然顶撞陆汀白,虽一起吃酒玩了,到底还是有所忌惮的。
端兆年老实地挨着陆汀白坐下去了,对着祁子横回绝道:“多谢大人的美意,只是卑职的义父恐怕不会答应,就是义父答应了,卑职也不同意。只因卑职不愿俯小,不甘做妾。”
端兆年一席话缓解了场上的气氛,王辉顺着接过了话,“你义父是谁?”
“萧北顾。”
在场的人心下了然,不好再往她身上放心思了。
一直闷头干酒的俞知秋也开口了,“今天本就是来吃酒的,干什么要影响到兄弟们之间的情谊。来来来,吃酒吃酒!”
“就是,来,酒满上!”
气氛又开始变得一片融和,似乎刚才的不悦只是个小插曲。下半场的陆汀白跟大爷似的,一直使唤端兆年给他倒酒,迫于权势的威亚,她只好照做了。
汤季初说:“今日难得没碰见盛桓言,稀奇!”
祁子横说:“也是正常,我出宫时,见他去找内侍省,也不知他们父子背后又要搞什么把戏。”
端兆年和陆汀白几乎同时间看向了对方,眼神变得深邃而神秘。
“周公公,父亲要我带的话我已带到,接下来就看公公的了。”盛桓言一身谦虚,没有半点不敬,给足了周可为面子。
周可为一身绯色圆领窄袖袍衫,看着好说话极了,一点跋扈的姿态都没有,阿谀奉承的精髓被拿捏得恰到好处,他说:“奴婢已知晓盛尚书之意,上次郭开蕴一事得盛尚书鼎力相助,这次也该是奴婢替盛尚书排忧了。请盛大人放心,明日且看奴婢的。”周可为刻意停住了,瞄了盛桓言一眼,“那郭开蕴的状词,不知盛尚书如何处置?”
盛桓言立马接过,“周公公且放宽心,此时了后,状词便也跟着云消云散了。”
“哦,哈哈哈,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