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这时不方便拿出联络器,所以无法知道夜枭给我发来了什么,是他找到了我?还是他已经来到了哥谭。
我看见迪克站在一张摆放着甜品的桌子后,我走了过去,轻轻抱住了他,但又很快放开。
我想不出来如果夜枭真的来了我应该怎么面对他,还是那一句话,虽然我才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周,但是……
抬头试图寻找哥谭甜心布鲁西,发现他已经被人群淹没了。
算了。
依照猫头鹰的凶猛样,蝙蝠是绝对打不过他的,说不定连带着他养的小鸟们都会被一网打尽。
我好像看见了未来夜枭猖狂的踩在韦恩集团楼顶,左勾拳右勾拳打遍哥谭无敌手的模样了。
(大哭.jpg
2.
“欧布你怎么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是刚被我放开的迪克,他睁着那双宝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过来:“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迪克啊迪克,他简直就是一个天使!我这样想着,再次把他按进怀里用力揉了揉,将他被发型师弄好的头发揉乱。
哈哈,我好邪恶!
“欧布!”迪克被我揉的东倒西歪的,也来不及追究我刚才在想些什么了,他现在只想在布鲁斯看过来之前将头发从新打理好。
“迪克。”这时布鲁斯找了过来,他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将其他人敷衍走了,此时溜溜达达走过来,将手按在了我和迪克的肩上,“今晚玩的开心吗?”
迪克举起手,热烈的回应他:“还不错!这次的蛋糕超级好吃。”
“真的吗?”布鲁斯挑起一边眉毛:“还有吗?我也尝尝。”迪克离开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盘子,里面放着他刚刚挑好的蛋糕,他用宴会准备好的叉子挑起一块举到布鲁斯面前:“这个这个,它是葡萄味儿的。”
布鲁斯张开嘴吃下自己孩子喂过来的蛋糕,还不等他做出什么评价,就听见身后响起了非常轻微的咔嚓声。
转过身发现是宴会刚开始便消失在人群里的杰森和提姆,他招了招手将两个孩子叫到面前。
杰森得意的摇了摇手里的手机:“被我拍下你偷吃甜点的证据了吧老头子,阿福叮嘱过我要看好你的,昨天你偷吃迪克小甜饼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吧?”
在迪克茫然的“什么,布鲁斯吃了我的小甜饼,他不是说阿福没有准备吗?”的背景音里,布鲁斯肆意的耸了耸肩。
3.
我挑选出一块迪克推荐的小蛋糕尝了起来,周围的人在见到韦恩们渐渐聚拢到一块儿的时候便不在围过来,他们各自寻找舞伴,将这一小块儿地盘让了出来。
宴会在有序的进行着。
见迪克已经完全融入进去,最为灵敏的提摩西也站在一旁认真的围观布鲁斯和杰森的吵闹,我将盛放蛋糕的盘子放下,悄悄从庄园大厅退出。
转过拐角用来装饰的植物,我从衣兜里掏出刚才悄悄震动的联络器。
灰蓝色的光打在脸上,我从一段无序的乱码中通过夜枭曾经教过的方法将消息提取出来——
【白耳画眉,汇……韦恩庄园……哥谭】
我:?夜枭那儿信号不好卡了?说话怎么断断续续的。
原本因为收到消息提起的心再次放下,既然他没有明确给出时间和指令,那我就装作不知道,到时候他问起来我就说有世界壁垒消息看不清。
将联络器放回口袋,在我思考是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儿透气的时候,我低下头。
一道黑色的影子打落在身后,近在咫尺。
当发现身后出现一个我没有发现的人时,我只感受到呼吸一窒,一直被监控的悚然自后背爬起。
什么人在后面,Ta观察了我多久,我刚才应该没有暴露出与夜枭有关的消息,就算他看见了,我也还可以把Ta……
一丝丝杀意像看不见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
我转过身,宴会是在韦恩庄园举行的,此刻楼道的灯光从高处打下落在来人身上,我身后同样有月亮的阴影笼罩过来,所有我们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彼此……
提摩西。
内心有一道声音在叫嚣着让我将他按压到地上询问,或者说是逼问他是否看清了我的行为,他离我并没有很远,但里布鲁斯绝对很远,这儿是我特意挑好的地方,按理说这段时间不应该有人会过来。
他就是跟踪我来到这儿的。
我心里确认了这一点,他在怀疑我,从一开始。但是胸腔内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它让我感受道迟疑,我好像听见自己都心跳在这一片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中被放大。
或许他只是过来找我,并没有看见我做了什么。
4.
“你刚才手里拿的东西是什么?”在他选择直接询问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来到这儿这么长时间我心里不安的一直是什么。
我一直未曾直面过来自蝙蝠家的疑心,他们都在用宽容和热情裹挟我,让我慢慢融化,我开始变得软弱,试图去违背夜枭的话。
一种扑面而来的冷意从我头顶泼下,我这几天来一直发热的大脑逐渐变得清醒。
“你是说这个吗?”我重新拿出刚放好的联络器,它被夜枭做成了一个MP3的样式,“我嫌宴会太无聊了,里面的人我全都不认识,就想要出来听一会儿歌。”
他会做什么?
直接挑明自己在怀疑我?
还是立刻向蝙蝠侠举报我?那样我有足够的距离的理由将他放到。
一想到提摩西接下来可能会做出的举动,我就控制不住的去猜测。
“介意我一起听听吗?”
没想到他只有开口,我一时愣在原地,但他好像只是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我手里握着的联络器。
或许现在应该叫它MP3了。
5.
还好理查德之前将我的联络器拐走是时候真的往里面下了几首歌,我心里偷偷叹气,不让不知道还需要自己怎么编下去。
瞥了一眼此刻坐在我身旁的提摩西,他现在一只耳朵塞着耳机,手中拿着一块平板正在分析德雷克企业的数据,上面密密麻麻的报表看得我头疼,于是我开始尝试着回忆我那儿的德雷克企业怎么样了。
……好像没有这个东西,那它要么是被夜枭弄没黑/吃/黑了,要么就是本身并不存在。
想到这儿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虽然我没有见过提摩西,但是我好像见过杰森.陶德。
有一次我跟着理查德出去单独夜巡的时候,当时的红隼鸟瞧起来挺大一只的,售后护着两个还是三个小孩,在发现有人盯着他们时,十分警惕就看过来了。
后来我回去问理查德,才知道那个名叫陶德的家伙是那一片儿的一个头子,他不混//黑,但有自己的手段。
“听说他前几年好像还捡了一个小孩儿来养,叫什么来着……我没注意过。”理查德当时回答的漫不经心,但他好像在好奇我为什么会关注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你怎么突然良心泛滥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我当时怎么回答他的来着……好像有一点记不清了,明明没有离开多久,但世界的壁垒好像慢慢模糊了我的记忆。
“不认识,就是看见了想要问一问。”
“那你可要小心了,不要烂好心给自己捡一个包袱回来,夜枭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