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这时看了一眼时间他站起身看向布鲁斯：“快要到迪克睡觉的时间了，我去看看他们以免他在游戏里还要坚持夜巡。”

说着他摘下带着的头罩向通往韦恩庄园的电梯走去：“一会儿见Bru……bat.”

听着靴底踏在石阶上渐渐远去的声音，布鲁斯再次点开他刚才看过的那一段监控，青年敏锐的看向监控的钴蓝色眼睛。

他很敏锐，很聪明，带着青年人的肆意，收养他的人没有约束他的天赋，反而有计划的将他扩散。

欧波斯特被培养的很好，他的一切都没有被辜负。

4.

我原本非常快乐的在向迪克倾述理查德的“罪行”，鼓动他到时候替我报仇。

……然后提摩西来了。

他带来了阿尔弗雷德准备的牛奶。

“晚上好。”他体贴的笑着，将牛奶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你们在开展专属于男孩的茶话会吗？”

他露出犹豫的神情：“请问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毕竟你们知道我之前见过的小孩除了达米安外……”

迪克这个天真是家伙，几乎是在他话落的一瞬间就上了当：“当然！”他热情的在我和他直接挪出一个位置：“快来啊提米。”

我不情不愿的翻滚开，见提摩西脱了鞋挤过来躺在了我和迪克中间。

他有一些受宠若惊的看向我：“哦谢谢你……欧布。”他学着迪克撒娇的模样看着我。

好吧，你们韦恩家。

不对，你们这群蝙蝠。

明明一个个在外人面前这么冷酷，在家对家人间互相撒娇的本事是和谁学的？

也没见过达米安撒娇啊！

布鲁斯基因突变了？

算了。

我站起来，从书架里抽出一本。

——《绿山墙的安妮》

行吧，就这本。

我再次挨着提摩西坐下，躺会了原来的那个位置，将被对方抢走的小毯子拽回来一点。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先大致浏览了一下这本书，好像还不错。

“躺好。”我隔着提摩西按住躁动不安的迪克，又将提摩西枕着的枕头拉过来一点。

你小子，别仗着比我大就抢被子抢枕头的！

“给你们俩读故事。”我将灯关掉，又把被提摩西端来的牛奶分给迪克。

“晚安。”

今天是非常温暖的一天，哪怕与我而言有一点过于平淡无奇了。

5.

布鲁斯在看完监控后就出去夜巡了，可是直到他回到蝙蝠洞，记录完今晚的报告，也没能等来说是上楼“去看看小孩儿睡没”的提姆。

独自工作一晚上的蝙蝠侠：……

人呢？

他摘下面罩，一路脱下自己的蝙蝠装，借着电梯来到楼上——

韦恩庄园现在静悄悄的，托马斯和玛莎早就已经睡了，阿尔弗雷德也在收到自己顺利返回蝙蝠洞的消息后回去休息了，杰森说他明天下午会回庄园，克拉克吃过晚饭后便自己选择离开，这个可怜的小记者明天早上还要赶着去上班。

他敲了敲提姆的房间，没有得到回应，他又来到了迪克的房间门前，这一次他没有敲门。

轻手轻脚的打开门，他透过门缝看见里面微弱的灯光……

三个孩子互相簇拥着挤做一团，他们在睡梦里争抢同一床小小的薄被。

陷入梦中的欧波斯特已经将手臂绞到了提姆的脖子上，迪克把脸埋在提姆腰间，手却环在了欧波斯特身上，提姆被左右夹击着，脖子轻微的力度让他有点难受的转过头，他的腿却狂放的压在了欧波斯特的腿上。

布鲁斯：……这是什么属于现在孩子们新研究出来的睡觉方式吗？而且这样睡第二天起床脖子绝对会痛的吧？

但他并没有去尝试将“缠绕”到一块儿的孩子们放开，他只是轻轻走上前，从迪克的床上抱过来了一床被子，搭在了敞露出肚子的迪克身上。

晚安，他在心里祝福，希望你们拥有一个好梦。

卧室的门再次关上，门后一双蓝色的眼睛悄悄睁开，却只是看了一眼后又再次慢慢闭上，他拢了拢怀里抱着的对象再次睡了过去。

今晚最后睡去的人是蝙蝠，但他没有打破蝙蝠家最晚熬夜记录，他躺到床上，没有去打理洗澡时沾湿的发尾。

晚安月亮，晚安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