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跟在前来找我的那一只利爪一同走在一条明显有铅制成的走道内。它浅黄色的披风“飒飒”扬起,可以说是这一片昏暗的一点明亮。
有一点地狱了家人们,掌控着哥谭黑暗沉浮面的猫头鹰法庭也能用光明来形容?
不用脑子想都应该知道哥谭是属于疯子的地盘,来到这儿的人,不管你是否自愿,又或者是否自由……
都是要疯过去的。
我看到了眼前照下的白光——这里链接着这条走廊的尽头,高却空荡的会是灯塔,一条狭窄到只能踩上一只脚的路蜿蜒向上,灰白的墙壁上滴落一道道血色的痕迹。
反抗他们的,妥协于他们的,一只只灰色皮毛的鼠,一只只花白皮毛的鼠,都被用钉锁高高将其挂起,以此来彰显它们的“公正”。
它们称呼自己为……法庭。
2.
“韦恩……黑发蓝眼的韦恩。”
“它是奥兰多,可以是……”
一阵阵窃窃私语在我的头顶响起,它们来自那白晃着的穹顶,我难得分出心情去关注,直到我听见一句——
“它可以是新的韦恩,变成他,变成他!”
像糜烂的诗章,它恢宏着落下,像是施舍下一道审判:“成为我们的韦恩。”
成为韦恩!
不,我否定了来自与脑海里的诱惑,该死的杂毛鸟绝对在走廊里下了东西,我判断着,但效果这么久下来完全没有什么感觉,还比不上我昏过去后夜枭在我的肚子上的一拳清醒。
这并不是说理查德不会打我的意思哈,那小子不一样,他会按照使劲会掐我耳朵肉:)
连布鲁斯都没有给我韦恩的名义,虽然我只会认同源自托马斯,我是说夜枭的那个“韦恩”。
但是先是林肯,又到哈维斯,再到现在的猫头鹰法庭,他们真的不是小丑笑气吸/多了吗?
“林肯呢?”我有一点好奇这个世界第一个被我挂的人,或许算是另类的雏鸟情节?
杜鹃鸟吗?
“他在问林肯。”
“不用管他,让利爪带去洗脑。”
那一张张隐藏在白色面具下的脸晦暗着,没有人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是他们先不配合我的,那我也可以不用讲规矩了。
3.
掏出夜枭曾今研发的针对利爪弱点的急冻木/仓,又变戏法似的转出另一把备用的短刀,我一跃踩上监视我的利爪的肩膀,挥起手刺进了其中一只腐朽身躯的胸膛。
滚烫却又腥臭难闻的血溅到了我的眼罩上,留下红色的丝线,我摆着头将发梢上缓缓滴落的血甩下。
这些家伙究竟一天到晚往自己身体里加了什么,我快要吐了!
反手按下急冻木/仓,将它塞进一只赶来的利爪嘴里……
“See you~”一道冰刺穿过它的后脑勺,带我前来的这只利爪直挺挺“睡”了过去。
“哐”是利爪从塔尖落下,头骨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此刻这一声清脆的回响在这空旷却又寂寥的空间被无限放大,化为了敲醒猫头鹰们的警钟。
它们回过神,不在估计那一只已经散乱着羽毛倒下的年老的猫头鹰,所有无能的杂毛鸟咕咕叫着,试图呼唤来保护巢穴的幺哥。
……无谓的挣扎。
我从脚下踩着的栏杆跃下,这些原本设计来保护它们以免落下的桅杆如今成为了困住它们帮助我围剿的斗兽场。
原本支持它们道貌岸然高坐的靠椅阻碍了利爪们前来保护的影子。
我跳到一只染了红色羽毛的哑嘴鸟肩头,夹住它的脖颈一扭!又在它的身体倒下的前一刻将右手的利刃贯入了一旁年龄尚小,瞧起来还未生出完善纤羽的,外表看起来完全无法啄人的小鸦头顶。
我感受到那弧形的,被穿透后碎裂开的手感。
白耳画眉细心雕琢好自己的毛发,伪装成为夜色里误入的罗宾鸟,来到这这一处混乱的巢穴,他看见了一只只皱起皮囊破破烂烂的虫子,盲目的丑陋的虫子昧心想要吞下鸟儿,却被这一只从枭鸟羽翼下飞出的画眉鸟啄食。
虫子绿色的,褐色的汁液顺着灰色的塔滚落,它们死后僵硬的躯体化作飘落在冰川上的雪花,将被钉在塔上的尸体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