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一侧手腕上的束缚带还没完全解开,虚虚绕在手腕上,和皮肤上的红痕两相对应。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做这么复杂又亲密的接触,身为年轻雄虫还不太适应这种状态,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要昏睡过去了。
雄虫的感官比雌虫敏感得多,但对艾维而言他自己的信息素是没有特殊气味的,更像某种直接产生刺激的物质。
他此刻还没换掉自己的衣服。他的外套从身上摘下来搁在床边,被莱斯塔弄乱的家居服也重新整理好裹在身上。而鼻端似乎还能嗅到雌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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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塔闻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大概除了比雄虫更高的体温,导致和他肌肤相贴的时候鼻端的呼吸也被染得灼热起来。
在那样的时刻,莱斯塔也没刻意控制自己的状态。
艾维主动给他信息素的时候他兴奋到展开自己的翅翼,雌虫宽大而锋利的骨质翅翼从背后掀开,又因为过分激烈的动作导致他的上衣从里到外碎裂成一堆碎布料。
艾维被他按在床头,只能稍稍抬起头仰视表现得太过兴奋的莱斯塔。
那件整齐板正的舰长制服几乎是刹那间就成了废品。甚至艾维几乎没听到布料撕开的时候应有的碎裂声。
莱斯塔的翅翼足够锋利而动作又太快,仿佛一把热刀切开凝固的油脂,利落得不可思议。
而莱斯塔脸上的神情是满不在乎的。他只是把裂开的衣物残骸顺手扔到床边,又把尚未完全碎开还连在身上的袖子之类遗留碎片也一起扔掉,然后自然而然地裸着布满繁复虫纹的上半身,又俯身下来亲吻艾维。
艾维的手腕被束缚带缠绕着固定在一起,这让他没办法伸手摸摸莱斯塔的虫纹回应一下他。
莱斯塔已经表现得非常需要信息素了,因此艾维也没太计较他过分急躁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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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因为扔在地上的衣物残骸还没处理干净,艾维总觉得莱斯塔仿佛还在身边似的。
粒子风暴持续地影响星舰的外部环境,防护罩修好之后颠簸仍然在继续。艾维迷迷糊糊瞟了一眼终端消息,发现是星舰通知舱室仍然在管制状态中,非必要不允许随意走动。
但艾维也没有随意走动的打算。毕竟对雄虫来说,搭乘有星际跃迁经历的星舰时,留在专用舱室才是最安全的。
断断续续地,艾维又回忆起更多刚刚发生的事件的细节。
莱斯塔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直白些。也许雌虫本性就是如此,渴求什么索要什么都要立刻讲出来。即使雄虫明明才第一次跟他见面。
但他得到满足的时候,那种意乱情迷般的表情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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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当时精神上已经很疲惫了,很难控制腺体提供更多信息素。但莱斯塔持续地吻他、揉他腺体埋藏的娇嫩皮肤,一边恳求他一边威胁他。
亲吻是潮湿黏腻的,仿佛什么野兽对自己食物的珍惜品尝。指腹大概是习惯了操纵机甲或者紧握武器,指腹的硬茧蹭过皮肤,有种粗糙的疼痛。
艾维被他揉得说不出话,只剩下含糊的鼻音。
信息素施与也会有类似“失禁”般的感觉。艾维喘息着,仅存的理智让他不必徒劳地挣扎,手腕却仍然本能弹动,手背撞在床头发出一串闷响。
“艾维阁下。”莱斯塔用手掌垫在他的手背上,掌心温度居然显得尚且存有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