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月,又来了这里。
姜晏予羞涩地提了去她家的建议后,又赶忙表示自己开车技术不行,怕天太黑了,路途遥远,要是在路上出了车祸就不好了,可以去她家将就一晚。
拙劣的谎言,以及太过明显的司马昭之心。
只不过......
向祁清望向那莹莹期待的目光,败下了阵,还是同意了。
“......这,是什么?”
姜晏予的房子和几月前相比没有太大变化,除了玄关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相框,中间小小地裱起了她俩的结婚证。
显眼到了极致,根本无法忽略,以至于向祁清指着它,声音都有点发颤。
“嗯?我们的结婚证,你也有啊清清,我只是想做个纪念,你不会生气吧?”姜晏予随便扫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回答,给她递上拖鞋放在脚边,顺便往她手上塞了杯热水,“你的生理期快到了,上次在你们律所食堂,我看你还喝冰牛奶,得喝点热的。”
向祁清乍然:“这你都记得。”
“当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我说过的,我想要更了解你。”
姜晏予倒很得意:“但这并不代表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哦。”
向祁清“好好好”地点头,说她要先去洗个澡,对方一听,哒哒地跑到房间里,抱着一大团东西就出来了。
“这是毛巾,牙刷,乳液,睡衣......”姜晏予像献宝似的,一样一样地往她手上堆,“内衣,都是新的,我自己手洗干净的,没让阿姨动,不过,清清如果想穿我穿过的,也不是不可......”
她连忙打断,把那堆物品抱在怀里:“够了,够了,足够了,你,你准备的还挺齐全。”
姜晏予笑逐颜开,拉着她进了浴室,替她打开淋浴:“那是因为我早就准备好了。”
浴室里热气蒸腾,向祁清拒绝了她强烈推荐的浴缸泡澡,将她推出门,才深深叹了口气,慢慢地褪下衣服,站到水流下面。
果不其然,姜晏予还是放弃不了和她产生纯洁的友谊,依旧蠢蠢欲动。
自己,也是鬼迷心窍。
水从向祁清的头上淋下,顺着她的发丝、腰窝,淋湿她的全身。
她不认为自己能和姜晏予回到从前那样,或者说,胜似从前。
四年分离的心坎从未过去,哪怕并不是对方的错,她也有心理阴影。
若是,若是再因为什么事情离她而去,该怎么办?
自己还能承受的住更长时间的分离之苦吗?
“叩叩”
玻璃门笼罩的雾气,带起清脆的敲击声,迫使向祁清从沉思中回神。
“怎么了?”
“清清......”姜晏予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格外小,让人听得朦朦胧胧,仿佛在梦里。
向祁清关掉了水的控制器,又问了一遍。
“清清,”门没反锁,姜晏予把门开了一条小缝,确保自己的声音能传进去,“要,要我帮你搓背吗?”
“啊?”向祁清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自觉地退了退,“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姜晏予面色通红,音量小如蚊子,把门缝又开得大了一点,头都快探进来了,好像要豁出去:“我,我帮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