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溪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住,展昭不仅抓着自己偷窥,甚至还知道自己在看他和夏浅浅!
自以为隐蔽,实际上破绽百出吗?
这种事怎么能承认?承认了怎么解释得清?肯定要一口咬死没有的事!
下意识地往边上挪开些许要同他拉开距离,偏往外去的人挤,她身形单薄,被人高马大的捕快稍一撞便脚下踉跄。
“小心。”展昭伸手扣住她的手臂扶了一把。
他是好意,架不住她心里发虚,总觉得自己被擒拿在手逃脱无门。
展昭索性半搀半拉地将人扯到边上,让旁人先行。看烟花不急于一时,她不到场谁也不会先燃烟花。
温如溪往门口一瞄再瞄,人潮渐渐希拉,慢悠悠闲聊着往外去,还有几个同他们寒暄招呼。
心里抱着小侥幸,“展大人,我们也走吧。”
“姑娘还没未替我解惑呢。”展昭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就她这蹩脚的转移,还想瞒天过海?
随着话音落下,肉眼可见姑娘神色变了又变。
温如溪先是倒吸口凉气,随即屏住呼吸,又咬唇嗔恼,他就不能揭过这茬?看一眼怎么了?随即又想到他跟着包大人不知破了多少悬案,审讯的犯人更不计其数,审讯对象皱个眉头说不定在他眼里都是破绽。
嘶!
不行!稳住!千万不能让心虚露在脸上!
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大人说笑了,浅浅说话我瞧她有何不妥?你坐在对面,我抬头便能瞧见,又有何奇怪?”心思一转,反将问题推回去,“大人若是没往我们这边瞧,又如何知道我瞧大人?我也要问问,大人瞧什么?”
展昭微一挑眉,这姑娘看着乖顺讲理,原来也有伶牙俐齿狡辩的时候。若不是她打量的眼神太过明显,他装傻当作不知晓也无妨。
偏她几次三番这般瞧他和夏姑娘,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能从她眼里瞧出戏来。
“姑娘莫要装傻。”他若在不发声,只怕她真会无中生有给他编排出一折戏。
温如溪真想抬头瞪眼,他这是要刨根问到底了?又怕心虚藏不住,微低头闷声反驳:“大人这是什么话?脸不就让人瞧的吗?瞧一眼怎么了?大人既然这般说了,往后我不瞧便是!”
哼!
怎得说两句就委屈地闹上脾气了?
展昭颇有些无奈,这姑娘还不如安宁公主来得讲理。明明心虚得不敢瞧他,出口的话却理直气壮。
不由微扬唇角,略弯腰俯身同她对视,“姑娘说得是,脸就是给人瞧的,为何姑娘这会儿不敢瞧了?”
明眸嗔来,“大人可真又意思,一会儿不让瞧,一会儿又硬要往人眼里塞!”
嘟囔一句,心虚地迈开步子往外去。反正她就是无意中瞧了一眼,没有别的意思,是他自己想多了!
展昭瞧着姑娘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一声。
几个大步跟上去,淡声道:“姑娘瞧谁自是姑娘的事,只是莫要来回瞧我和夏姑娘,没得叫人误会。”
温如溪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她怎么能承认?
“误会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人什么风浪没见过?怎得被人多瞧两眼就不自在了?莫不是心虚怕被人瞧穿?”
展昭不是没遇着过胡搅蛮缠的主,像温姑娘这般胡搅蛮缠得理直气壮委屈嗔恼,还自说自话的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