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凛皱着眉头不爽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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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最终还是将那封密旨给撕了。
他回来的时候在周围探查了一下,根本没有老虎的半点影子,连半个痕迹都没留下,他那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也并没有攻击他,显然是人为的。
究竟是想让他走,不言而喻。
不过沈既白想不明白,明凛为何要赶他走,如果是不想让官家知道月度赛的事情,那将他杀了永绝后患不久好了,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那便证明明凛根本不怕官家知道月度赛的事,既不是月度赛那就一定有别的事情。
这般便变得有趣起来。
而且,明凛知道自己怕虎,还知道自己做过刑部侍郎。
还有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在透过自己看谁?
沈既白决定留在这里探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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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又当起月度赛的小喇叭,在延宁堡的街上敲锣打鼓,这里人刚从阎王门口爬回来,一听打架就犯怵。
伽蓝忙活一上午,垂头丧气的坐在街边。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伽蓝抬头看过去,是那个绿衣女孩。
伽蓝连忙站起来,兴奋将自己写的规则递过去。
有了绿衣女孩的开头,更多的女孩也走了上去。
伽蓝兴奋将这件事讲给明凛听,明凛想的是这些女孩大部分没有练过武,月度赛的规则并不适用她们。
况且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走这条路。
明凛将这事交给了花容。
花容是明凛从战场上捡回来有西夏和大宋两国血脉的女孩,正因为如此哪里都容不下她。
但明凛可以。
花容作为新一任的魁首,自然答应很干脆。
花容是从四极岭赶过来,于是连带着宋策的信一起带了过来。
如果说贺洵是明凛的左膀,那宋策就是她的右臂,贺洵管兵,宋策管钱,明凛军费开支一半都烤宋策。
这会宋策假扮盐商做生意,已经半年没有消息。
宋策只报备自己状况,很少用信鸽,而信鸽昨日飞回四极岭花容便知道出事了。
信鸽带回来的信只有一句话:淮安被囚。
延宁堡离不开人,四极岭也缺人手,宋策一定是遇到很棘手的事情,否则不会轻易求救。
贺洵知道后,提议:“我去把他救回来,放心吧大人”
明凛一把把他拉回来,淮安已经不是她们能够管辖范围,又不受西夏人干扰,权贵也多,贺洵打仗可以,这种事情,保准一过去就被看出来。
花容说:“我去吧,我在淮安长大,不会被发现”
花容是从淮安被赶出来的,她熟悉淮安但那也意味着要面临往事,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不堪与痛苦,明凛没有直面回答花容,她们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明凛沉声道:“宋策之事我去最为妥当,元烈短期内不会再猛攻,倒是延宁堡,封城月余我们却没有任何消息,此事蹊跷,加上元烈夜袭还有宋策的事,这些都等我回来清算,至多半个月我亲自回来会会这位朋友”
贺洵和花容对视一眼,顷刻间明白明凛的意思。
内部人,有奸细。
明凛立刻备马前去淮安。
沈既白早早背了箱子骑着马在延宁堡外等着明凛。
明凛看到沈既白,脑子嗡的响了一下:“何意啊?”
同样骑着马的伽蓝正四十五度看着天空。
“沈氏祖地在淮安”沈既白看着明凛温和道:“你既去淮安,我定帮得上忙”
明凛扯出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容:“不麻烦沈大人”
沈既白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那我回去探望在祖宅生病修养的表姐,我们只是恰好顺路同行,又恰好去的地方一样”
“........”
如果贺洵在一旁一定嫌麻烦的提醒明凛;“杀了他就好了”
明凛压下心中的恶气:“路上多山匪,你来的时候应该见识过,伽蓝呢......不会武”明凛伸出手指摇了摇“而我不会帮你,沈大人你死了我真的不管!”
沈既白却伸出手做礼,客气、儒雅还带着点笑意:“如此便劳烦明大人”
明凛夹着住马肚子,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视野之中。
伽蓝觉得自己死定了。
心里快恨死沈既白了,都是他诱惑自己说出淮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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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要比四极岭湿润很多,这里冬日不似四极岭那么冷,偶有雪花飘落,街上有许多行人。
不分昼夜的酒肆热闹非凡。
浑不见天日的密室里
宋策被打的遍体鳞伤,躺在冰凉又脏臭的地板上只进气不出气,嘴里都是血腥味,说一句话要吐一口血。
一只手掐住宋策的下巴:“后悔吗?”
宋策吐了口血含糊不清的反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这么做,怎么杀死明凛?”
宋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你安心,信鸽已经飞回了四极岭,很快她就会来救你,到时候就是她的死期。”这人松开宋策站起来,恶狠狠道“你和她就去阴曹地府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