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未满16岁没法住酒店,陶然也不知道瞿沥川从哪搞来一张假.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成年了。
瞿沥川个头窜的快,初中刚入学就已经一米八,现在只会更高,再加上他五官线条冷厉,面无表情时看着还挺成熟,说成年竟也有说服力。陶然是从晚宴上跑出来的,她穿着礼服,脸上画着淡妆,两个人站一起莫名般配。
前台服务人员只当是两个小年轻耐不住青春荷尔蒙出来偷尝禁果,这种情况在酒店不算少见,核实完身份信息办理入住。
“房间是标准豪华大套房,房号是1809,祝两位度过愉快的夜晚。”
瞿沥川耳尖红彤彤,什么鬼愉快的夜晚,他和然然只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只是…只是纯洁的在酒店住一晚而已。
接过房卡,顶着前台人员暧昧怪异的视线走进电梯。
电梯数字缓缓攀升,陶然有点好奇:“你怎么会有成年身份证?”
瞿沥川摸出口袋卡片:“你说这个,韩延求他叔叔给办的假证,李泽他们都有,有时候一起出去玩或者通宵打游戏,不想回家就直接住酒店了,挺方便的。”
韩延家里从政,有不少这方面的人脉关系,陶然有点心动:“想让韩延哥也帮我弄一张。”
瞿沥川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可要好好请韩延吃一顿,上次给我们几个弄这证,韩延没少被他叔叔骂。”
陶然闻言瞬间摇头:“那还是算了吧,听说韩延哥二叔挺凶的,我就是说说而已,再说了你有就行了,我可以蹭男朋友的。”
这话是两人以后还会去酒店开房吗?
瞿沥川闻言好不容易降温的脸皮又升温了,好半天才低低的嗯了声。
刷卡进门,陶然随意打量了眼房间布局,她放松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瞿沥川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下去给你买换洗衣物。”说完也不等她反应,红着脸出去了。
陶然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少年狼狈的身影,噗嗤笑了。
懒懒的在床上趴了一会,困意上涌,陶然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推开门,瞿沥川买完东西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女孩趴在床上,脸颊埋在臂弯里睡得憨甜,一半小腿还在床边悬空着。
瞿沥川动作放轻,把手中购物袋放到桌上,小心给陶然翻个了身后抱到床中央,盖好被子。
拨开陶然脸颊碎发,瞿沥川从口袋摸出药膏,又给红肿的脸蛋上了层药膏。
可能是药膏有点凉,女孩纤长的睫羽颤了颤。
瞿沥川眼神温柔,吻向她的额头,“晚安。”
没有关灯,他径直向门外走去。
…
陶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看着安静空荡的房间,她也没在意。
掀开被子下床,看到桌边的购物袋,陶然打开看了眼。
里面是一件米色的亚麻长裙,底下还放着小内内。
陶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脑中描绘出瞿沥川红着脸问导购女生内衣在哪买的画面,确定不会被当成变态抓起来吗?
昨晚太累了没有洗澡躺床上就睡了,现在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陶然也没细看购物袋,直接拎着去了浴室。
打开淋雨热水淅淅沥沥落下,陶然放松的闭上眼睛。
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然然,起床没?我给你买了早餐。”
没有人回答,瞿沥川皱眉,抬脚向卧室走去。
推开门,瞿沥川目光在略微凌乱的床单上停了一瞬,很快便转开视线。
床上没有人,只有对面浴室隐约的水声。
想着她可能在洗澡,瞿沥川脸有些红,刚要退出去,水流声停了。
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打开。
陶然裹着浴巾就出来了,浴巾很短,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
瞿沥川眼睛都直了。
喉结轻轻滚动,他立马背过身,慌乱道:“然然,我…我敲了门的,你没应声我就直接进来了,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现在马上出去。”
手刚按住把手,一道隐含怒气的娇喝响起。
“瞿沥川,站住!你别走!”
“啊?”瞿沥川无措的停住脚步,没有转身,看着眼前的门框,语调都有些磕绊:“然然,怎,怎么了?”
瞿沥川184的大高个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扯着衣袖轻松翻了个面,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迎面一件粉色兜头向他脸上砸来。
瞿沥川下意识接住,低头看了眼,瞬间脸色爆红。
陶然双手抱胸,气哼哼道:“瞿沥川,你自己看看你买的这什么尺码,我穿得上吗?”
她洗完澡拿出小衣刚要穿,但一看尺码,C!
十四五岁的少女基本都才发育,胸脯都是小小的,能有B都不错了,就算是吃化肥也不可能长到C啊。
呵,男人啊!果然都好这一口。
亏她刚才还感动他细心,连内衣都想到了,她现在只想打死他。
瞿沥川刚开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听到女孩的话反应过来,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老天保证,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在拒绝导购的详细介绍后,他也没看尺码,以最快的速度随手拿了两件就跑去结账了。
手上的罩罩仿佛烫手山芋,瞿沥川连忙丢了它,看着陶然道:“然然,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陶然扭头:“我不想听。”
“然然,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快点买完快点回去,就随便拿了,我,我也不知道你穿,穿不了。”
瞿沥川这话说的无比真诚,事实也是这样的,可男人嘛,尤其是面对心爱的女孩,眼睛总会情不自禁的落在她身上。
说到最后几个字瞿沥川眼睛无意识的看了女孩玲珑的小胸脯,然后就被陶然敏捷的抓了个正着。
陶然眼睛微微睁大,“你是不是在嫌弃我小?”
瞿沥川连忙摇头,坚决道:“没有,绝对没有。”
陶然哼了一声,气鼓鼓道:“我还会长得!”
唇角的弧度要笑不笑,瞿沥川死死忍住了,一脸严肃道:“嗯,我相信你。”
陶然戳了戳他的唇角:“假正经。”
瞿沥川笑了,只是脸红的厉害,眼神飘游,不怎么敢看她。
相较之下,陶然则大胆自然多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指使他:“不穿内衣我没法出门,你再去给我买一套。”
瞿沥川说好,汲取了刚才的经验,犹豫了片刻问道:“买什么尺码?”
踮起脚尖,陶然勾着他的脖子,迫使少年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报了串数字。
“记住了吗?”陶然笑的狡黠。
“嗯。”说完这个字,瞿沥川红着脸落荒而逃。
陶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客厅里有瞿沥川买的早餐,陶然洗漱完慢慢悠悠吃了起来。
刚吃完,瞿沥川就回来了,把手中精巧的购物袋递给她,“去换吧。”
陶然看了一眼,坏笑道:“这次没买错吧。”
瞿沥川咳了声:“绝对没有。”
陶然回房间换衣服,偌大的客厅只剩瞿沥川一个人,脸上的温度持久不散去,他打开窗户,户外的阳光照在脸上,脸更热了。
口袋手机铃声响起,瞿沥川看到备注,眸子有凉意。
“小川,然然是和你在一起吗?”
“嗯。”
“那就好,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先不和你说了。”
瞿沥川握拳,“等一下。”
陶原天疑惑:“小川,你还有什么事?”
瞿沥川嗓音冷淡,质问道:“陶叔叔,然然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没有地方去蹲在马路上,您都没想过找她吗?还有她脸上的耳光,她犯了什么错让您下手这么重,脸上到现在还没消肿。”
电话一阵沉默,接着便是嘟嘟两声,通话被人挂断了。
看着息屏的界面,瞿沥川烦躁的丢掉手机。
房间门被打开,陶然换好衣服出来,喊道:“瞿沥川,你在哪?”
瞿沥川抹了把脸,收拾好情绪,向陶然走去,“在这。”
…
陶然在酒店住了七天,直到脸上红肿彻底消散才去退房。
这一周除了雷打不动的去画室画画,其余时间便呆在酒店里窝着,瞿沥川负责接送她,周末两人就在酒店里看电影打游戏,日子过得充实又惬意。
陶然爱美,让她顶着个巴掌印脸出去玩她嫌丢人,即使去画室她也是带着口罩散着头发的。
画室同学还以为她感冒了,一下课一堆人围着她身边问候她,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陶然也没解释,装了一周的病。
办理好退房手续,瞿沥川随手把账单丢进垃圾桶,牵起她的手,说:“我送你回家。”
想到回家,陶然觉得心里一闷,但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去。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瞿沥川摸了摸她的发,温声道:“我陪你一起。”
陶然看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机车在陶家门口停下,陶然在酒店住了一个星期,买了不少东西,能丢的都丢了,不能丢的就塞袋子里带了回来。
只要瞿沥川在身边,拎东西这种事情一向被他承包了,陶然也习惯了。
两个人的手还在牵着,瞿沥川玩笑道:“不怕被你家里人知道我们在早恋?”
陶然弯了弯唇:“为什么要怕,倒是你,怕了?”
阳光下,少年笑了,他低下头在她脸颊重重亲了一口,“老子也不怕。”
他侧脸锋利,下颔微抬,桀骜又张扬,透着一股野性不驯的气质,这样的瞿沥川是陶然从未见过的,她的心弦不受控制的被拨动。
输入密码,推开门。
陶然脸颊的笑容还未消散,在看到客厅的场景时瞬间一沉。
沙发上,身上未着寸缕的年轻女郎和谢磊拥在一起,地上衣服散落一地,两人吻得缠绵,听到动静的女郎抬头看向他们。
“啊啊啊——”
女郎失声尖叫,跳下沙发,连忙捡起地上衣服遮住自己,“你,你们是谁,怎么擅自闯别人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