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紫文摇头。
夏彭丹说:“我替你查,我认识那些查偷情的。”
“查偷情的?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偷情都能查,查这不就更不在话下?”
聚餐一直持续到晚上11点才散场。
夏棠跃打起精神将亲戚们都送走才上楼休息。
她侧躺在卧室的小沙发,敞开的落地窗漏进槐树叶的影子,月光把纱帘染成淡银色,远处商厦的霓虹灯在风里晃成模糊的光斑,像是谁随手撒了把碎钻在夜幕里。
什么赵家的豪门,让他们见鬼去吧。她才24岁,策展人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她才不要被圈禁在金丝笼的婚姻里。
她相信自己,即便现在的她没有和闻政在一起,她也不会为了所谓的 “豪门太太” 头衔而放弃自己的事业。
同时她也相信,不管她做什么,闻政都会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
——想他了。
夏棠跃从沙发起身,瞄了眼时间。
快凌晨了,这个点哥哥应该睡了吧?
可她突然好想他啊……
忍忍吧,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啊,不行!
她胡乱地抓了把头发。
她满脑子都是闻政,想念他衬衫上永远清冽的雪松香气、想念他揉她发顶时掌心的粗粝温暖、想念他抱着她的时候,喉间溢出的低声呢喃。
实在是太想他了。今晚见不到他的话她会睡不着的!
她抓起桌面上的包包就往门外冲,在手机叫了个网约车。
来到铂江平岸的时候整个小区都浸在墨蓝色的静谧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用闻政给的门禁卡搭乘电梯,来到他家门口时,她放轻了手脚的动作,用指纹开门,悄悄推开一条门缝往里探头——整个客厅一片漆黑,落地窗外的江风卷着月光,映出一道高挑的身影。
穿着金丝边睡袍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右手举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夏棠跃扬起嘴角,小跑着冲过去跳上他的后背,双手抱着他的肩膀。
“你居然还没睡,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闻政被她突然的动作扳了一下,匆忙挂断电话后单手向后一捞,把她抱在怀里。
“怎么突然来了?”他声音愉悦,拨了拨她凌乱的刘海。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夏棠跃整个人都显得兴冲冲的,她抱住闻政的腰贴在他的前胸上,还蹦了两下:“我想你了,超级想你。”
闻政鼻尖凑近她,眯眼打量:“怎么喝这么多?”
夏棠跃抱着他不撒手。
闻政拉着她手带着她进到浴室:“醉猫妹妹,你该洗澡了。”
夏棠跃耍着赖,嘟着嘴挂在他身上,在丝滑的浴袍上一通乱蹭,活生生一副醉猫模样。
“哥哥帮我洗我就洗。”
闻政低头看她。浴袍的带子已经被她蹭开了,她却浑然不知,无奈一笑。
“你确定要我帮你洗?”
夏棠跃仰起头,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是啊,因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你呀,哥,我好想你啊,我们要是从来没有分开就好了,那我们就会多出很多时间去陪伴彼此了。”
“现在也不晚。”
衣衫被扔在洗衣筐的时候,夏棠跃还神情迷蒙,她用手撑在冰凉的玻璃隔断上,升腾的雾气逐渐模糊了她红晕的脸。
闻政的指尖顺着她脊椎骨的弧度往上攀爬,花洒的温水在玻璃上洇开更浓的白雾。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撞在瓷砖上,混着他喉间溢出的低笑——紧接着,她被迫直面镜中交叠的影子,攥紧了他后颈的湿发,水珠顺着他睫毛滴落在她锁骨,烫出一串战栗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