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转移话题的俞瑜心里小小窃喜了一下。
至于安庆公主的邀请,那自不必说,俞瑜肯定是要去的。
当初魂穿过来的时候,原主的早已香消玉殒。既然自己占了原主的身体,自然还是要帮她弄清楚原因,再报仇的。
虽说大婚当日得知原主是被玉栀推下石阶的,可是安庆公主的邀约的桃岐山赏花怎会让一个青楼女子进去呢?而且众人皆知安庆公主享奢靡,排场极大,保护极为严密。
那么如果说玉栀和安庆公主之间没有关系,俞瑜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安庆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后日赴约你自行小心一点,身边别离开人。”祁钰旌发现身边的俞瑜正一脸沉思,以为她走神,也不了解安庆的情况,所以主动提点了一番。
俞瑜本就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啊?你说什么?刚刚没听见。”
祁钰旌认认真真与俞瑜对视了一会儿,确认她不是故意的,只能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没事,后日你别乱走,小心一点!”
俞瑜微微挑眉,倒是没想到他会提醒自己,毕竟那可是他妹妹。
这么明显的表情自然被一直关注她的祁钰旌捕捉到了,也明白她在想什么。
“安庆这个人记仇,睚眦必报,经常仗着身份欺凌弱小,你……小心些总是没错的。”祁钰旌的语气中略微带了一点厌烦。
这话倒是引起了俞瑜的好奇,按理说祁钰旌这个圣上的胞弟,天底下谁敢得罪他?如今却如此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属实令人意想不到。
不过祁钰旌看明白了俞瑜的好奇,却没有过多的解释,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去净室了。
盘腿坐着的俞瑜大声“哼”了一下,刚转身到净室门口的祁钰旌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正在被褥里掏话本的人,嘴角无意识的勾出了一抹笑容。
不过随即又想到安庆的邀约,脸色一沉。
婚前他是派人打听过俞瑜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的,自然也知道婚前一个月她出意外的事情。
如今没多久,安庆又主动邀请俞瑜,这其中定有关联,再加上过去那些事儿……
一心藏话本的俞瑜自然不能知晓祁钰旌内心的各种想法,她只是突然仰躺下去,裹着舒服的被子滚了两圈。
哎,又不能一个人享受这大床了。
或许是太累了,两人一夜好眠。
*
翌日午膳时分,休整一日的映雪已经看不出来身子不舒服的样子了,只是脸色一点点苍白。
“委屈你了。”俞瑜拉着映雪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我已经替你报仇了,对了,周福那边给你补偿没?”
瞧着自家王妃一脸生气又心疼自己的模样,映雪心里也是颇为触动的。她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奴婢没事了,柳絮照顾了奴婢一夜,如今已经大好了。”
本想叫映雪继续休息的,但是看着柳絮投来的一抹无奈的眼神便作罢了。
“行,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我,我给你请大夫,咱们姑娘家的身子金贵着呢!”俞瑜一边说还一边做出捻着帕子咳嗽的模样,弄得满屋子的丫鬟们笑闹不已。
用膳后,俞瑜本打算小憩一会儿,这夏日里午时不歇息,接下来都会没精神,如今一头乱麻的事情搅和在一起,谁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必须打起精神来。
屋外蝉鸣声阵阵,一点儿吵闹却又助眠。待内室只剩下柳絮和映雪时,俞瑜自然而然又不顾形象的好像没骨头似的瘫在软榻上,眼眸微微合上。
柳絮在一旁缝制手帕,映雪端着一杯凉茶搁在桌上,眼神时不时地瞄向俞瑜。
其实从晌午映雪来伺候,俞瑜就发现了,奈何她一直不说,俞瑜也装作没看见,看她能憋多久。
其实也不怪俞瑜这样,她本就是个直性子的人,有话就说,不会憋着自己,这也算是借着这事儿待会儿讲讲规矩,毕竟自己也不是原主那样的深闺贵女。
不过这过程太难熬了,俞瑜自己就先憋不住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正好捕捉到映雪偷瞄的视线。
看着王妃那洞察一切的明亮的眼睛,映雪便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早被王妃发现了,只是王妃不说。
映雪靠近软榻,一下就跪下去了,“王妃,恕奴婢僭越。昨日柳絮提了一嘴安庆公主的邀约,奴婢担心……”她满是担忧的看了一眼俞瑜,又狠心说出口,“担心她图谋不轨!”
俞瑜倒是意外了,憋了一上午,没想到映雪竟然是说这个,平日里她可是从不僭越干涉自己的决定的,也不会贸然开口,毕竟从前的那位规矩慎言,哪怕是对这俩一起长大的贴身丫头都不例外,犯了一点小错也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