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昼“呵呵”了一声。
“好了爱妃。”江知遇故作深情道,“孤定会去为爱妃你寻哑药。”
“咳。”路瑾燃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江少来了啊,来这边请——”
他的手自然地垂下,似要去握纪之昼的手。
纪之昼刚要下意识去接,就被江知遇拉了住。后者揽住前者的腰,笑嘻嘻道:“抱歉哦小路少。今天我才是小纪同学的舞伴呢。”
和江知遇的距离一下子拉进,纪之昼一懵。热意从身边传来,纪之昼只感觉像是被一烫。
但是很怪,路瑾燃仍然笑眯眯的。
……嗯?
江知遇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纪老师!”陆淮之的声音传来。江知遇认命一般地在心中长叹一声。
是陆淮之啊,那还能怎么办。
拐弯抹角地骂他他还听不懂,真以为别人在夸他。天,陆家怎么养出来的傻白甜……
至于宋亭闻,当然是跟在陆淮之后面了。
行,路瑾燃你狠。江知遇暗暗咬牙。
不对。但是往好里想,自己又不可能一直陪在小纪同学身边。而陆淮之加宋亭闻就是两个人了,这样小纪同学就不会落单,能避免掉一些幻想小说作品中会出现的狗血情节。
***
这一幕“争风吃醋”当然会被人津津乐道。白槿谣只是轻笑了一声:“当真是少年心性,你说对不对,陆柠栀?”
陆柠栀坐在她身边,静静地饮了一口茶。
陆修凌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显然更在意白槿谣和陆柠栀这边。他看白槿谣的眼神可谓是忌惮。
陆柠栀很想逃,但她逃不掉。
但她还能求谁呢!楚宁钰的姐姐,楚家明面上的掌权人楚宁恬又不熟;宋煜时又一直只关注着陆淮之那边;其他家的人她也不熟。
她这被支配的一生!
直到她亲爱的儿子陆淮之那边又发出了一些动静——
江知遇,竟然直接昏、倒、了。
“我就知道!”纪之昼说,“你难受你不会直接说啊,怎么不把你烧死。”
很显然,这是一个不小的动静。
天啊,江知遇发着烧也要来看路瑾燃加冕。宋亭闻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啊。
江知遇倒是没真倒地上,他是往纪之昼那边倒的。路瑾燃微微蹙眉,刚把手放到江知遇额头上就被一烫:“先去客房躺着。”
“别……”江知遇本人也没想到这次烧得那么重,早就糊里糊涂地口不择言,“别丢下我……”
【叮——】
路瑾燃动作一顿,一看终端,发现是陆董发来的消息,让他过去一趟。
想着江知遇这边也有纪之昼和陆淮之他们陪着,路瑾燃便先行退了一步。
***
书房里,陆修凌严肃地坐在书桌前书写着什么。路瑾燃踱步站定,问道:“怎么了?”
“那个孩子……”陆修凌面色不善,“是叫纪之昼吧?”
路瑾燃动作一僵,微微拧眉:“是吧,怎么?”
“他是江知遇的舞伴,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陆修凌反问。
路瑾燃面色不变地胡诌:“情敌关系。”
“……什么?”陆修凌震惊地抬头。
“嗤——”路瑾燃像是挑衅一样地轻笑,“某些人都能喜欢自己的妹妹,我不能喜欢alpha吗?”
陆修凌面色一变:“你……”
“陆董啊。”乍一听像是轻轻地叹息,“我想了好多年,您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
陆修凌握笔的力气越来越大。
“我后来才想明白,您到底为什么恨我。”路瑾燃理所当然地说,“你当然恨我了!恨我这个世间留下的你觊觎你妹妹的证据!陆修凌,你说你可不可笑?怎么,你恨死了吧。喔——我更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我回陆家?我倒是好奇,陆淮之和陆柠栀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了?”
他笑得很开心:“不得不把我接回来接手陆家这个摊子来照顾他们的感受怎么样啊?陆修凌,憋屈不?不过过了今天,我就是铁板钉钉的陆家继承人了。陆董啊,您也时日无多,不妨就看看我怎么报复陆柠栀好了。”
“路瑾燃——!!”陆修凌猛地一拍桌子。
“我真是想不通您为什么会觉得,我,路瑾燃,会帮着你照顾陆柠栀。”路瑾燃疑惑地挑眉,“您是有什么心事在身上吗?”
“……你妈妈的骨灰。”
路瑾燃这一刹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陆修凌无力地往后一靠,重复道:“你妈妈的骨灰。”
隔着书桌,路瑾燃一把拎起陆修凌的领子,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地说:“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隔着一扇门,白槿谣偏头轻笑:“听到了吗?陆柠栀,你怎么毁了两个人的人生啊。”
陆柠栀呆呆地站在原地,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尖,喃喃道:“我……”
“你认识路瑾燃的妈妈吗?她的梦想是当一名芭蕾舞演员。”白槿谣点燃了一支烟,将烟圈吐在陆柠栀眼前。
陆柠栀咳嗽了几声。
“而你的哥哥,毁掉了一个小姑娘的梦想,用谎言编织爱意,让她沦为妓//女,让她的儿子被人耻笑。而这一切的根源只是因为——”白槿谣弯下腰,冷笑了一声,“那个小姑娘长得和你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