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张关仝!
李难一看时间,早上七点,这小张总总算早起一次。
她不理解张关仝这有些恼怒的质问,回道:“辞掉这份工作…的意思。”
“你来一趟公司,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给我一个解释。”李难对他高高在上的语气很无语,刚想反驳,对面又说道,“你不来,我去你家找你也行。”
行他个西八啊,李难挂了电话。
连辞职都不得安生,那辞职信里不都写了吗,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去世了,她要去走人生另外一条道路了。怎么,个人情感受到严重打击,这还不算人生重大变故吗?
李难半夜勇了一次,今天没胆子了,她还是去了公司。
她没像往常一样打扮自己,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门。
办公室里的人比她想象得全,全都到了。
张关仝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一脸阴沉。
李难打开手机,这才发现她的同事们给她发了很多条信息。
信息内容很一致:对她辞职感到惊讶,劝阻她,还有小张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先开始阴阳怪气,后来气急败坏直接破口大骂。
行为犹如疯魔。
在其他人眼里,李难的到来是救赎。
“李难,我有话对你说。”说完,张关仝就进了办公室。
李难没关门,很自觉坐在小沙发上,等着张关仝打破沉默。
“我可以确定告诉你,下一个坐我位置的人是你,你还要走吗?”
他就是如此坦荡,门内门外的人都为这坦荡沉默。
过了半晌,李难只说了一个字。
“走。”
“是因为王xx吗?我让他向你道歉,并且保证不再传你的闲话。还是刘xx骚扰你,我会……”
“都不是。”李难打断他的话,靠在沙发上,看着踱来踱去的张关仝,正色道:“人活着总要去做一些事,我现在要做的事不在这里。无关公司好坏,无关同事好坏,仅仅是因为我现在必须要去做另外一件事。”
张关仝背过身,不耐烦地敲着桌子,疑惑道:“你哪里来的什么重要的人?你不是孤儿吗?”
“孤儿就没资格有重要的人了吗?”李难总算知道这人没办法沟通,“我要辞职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批准,只是通知。”
说完,她站起来理顺衣服,抬脚往外走。
“李彦呢?”
跟他叨叨半天,他居然搬出了李彦,李难的脸色很是精彩。
“你来这里工作是托他照顾,你说辞职就辞职,你让他这么多年的心意往哪里放?”
李难不吃这一套,当年该结束的时候,早就结束了。
“第一,我走后门进来的,你不更应该同意我辞职吗?第二,我跟他早就完了,你把他搬出来想干什么?张关仝,我只是辞职,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哪来的这么多话堵我?”
“我只是为他感到不值得,你根本配不上他。”
李难冷笑起来,觉得他这话荒谬,毫不客气道:“是我跟他谈过恋爱,不是我跟你抢他谈恋爱,我对他问心无愧,他做了什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他的苦心?再说了,这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有关系吗?你到底发什么羊癫疯?”
两个人吵得其他部门的人都忍不住伸长耳朵听,直呼过瘾刺激。
张关仝含着一口气,脸涨得通红,哪里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过话。
其他人见势不对想劝架,还没想好说辞,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打扰了。”那青年不过一二十出头,瘦长脸,个子直逼门框,不怒自威,看起来像找茬的。
他腋下夹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子,又像个来办事的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一鸣,李北鸢女士和谢翊先生的亲侄子。”
这跟鬼一样冒出来的人,谁也不认识,但他说的那两个名字让李难和张关仝齐齐变色。
李北鸢是李难她妈,谢翊是李难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