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不在家,这家里马上就冷清了。”刘老师收拾完碗筷,从厨房走出来。
没听到回应,刘老师也不急,这样的事情可能在漫长的岁月里已是司空见惯。她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我都问过他们同事了,甜甜辞职了,周五是最后一天。这孩子越来越能藏住事儿了,不声不响也不知道要瞒咱们多久。”
即便如此,刘老师也没怎么生气,自家孩子心里还是有数的。虽说毕业后换了三四份工作,但每份工作都还挺努力,她知道不是因为甜甜挑三拣四、拈轻怕重才不想干下去,不过她还是觉得闺女对工作的态度有些草率,有些任性。
“这才毕业几年,就换了四份工作了。现在的年轻人对待事情不够稳重,轻易选择,轻易放弃,总搞一些虚无缥缈的理由。这次她肯定又说我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我,问她什么样儿的才适合,她只会说找到才知道。”
刘老师自己说着,都把自己说笑了,她觉得闺女虽然快30了,说话对事却还像个孩子,凭着自己的感觉走。感觉,对刘老师来说这就是个冲动的词儿,感觉对了就喜欢了,就去做了,那感觉没了就辞了,再去找新的感觉。这不就是现在感情里对渣男的描述吗?这或多或少是对生命的浪费,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刘老师是数学老师,一辈子做人都像理科生那般,事事严谨,有理有据。奈何自己嫁了个理想主义,还生了个理想主义,他们在世间寻找着梦一般的东□□独她挤不进去。她瞅了一眼张老师,心里叹着,这男人不就是凭感觉走了半辈子,老了老了才脚着地,亏了他是个老师,这得感谢她公公的铁拳,不然他可能早就在自我陶醉的艺术里吃糠咽菜没准坟头都长草了。
“老刘快过来,你看看,咱们闺女被网暴了。”张老师火急火燎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宁静,也拉回了刘老师的思绪和唠叨。
“什么网暴?”刘老师听写新鲜的词儿,但也知道情况不妙,大跨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一边瞅着张老师挪过来的手机。
“这是我一学生发过来的,说是闺女在做探店直播,其中举止轻浮的画面被恶意传播,我看了几个视频,太……”张老师情绪激动,一时气愤到说不出话来。
“我们得找到甜甜,她现在需要我们。”刘老师看过视频后,马上给出结论。
“等下,我学生来电话了。”
“嗯,是,好,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好。”从电话这头张老师的反应来说,他的学生似乎可以处理这件事。刘老师不发一言,神情严肃,又耐心等待着。
“我学生说这件事他可以解决,让我们等好消息,不过嘱咐咱们不能让甜甜有其他行为,最好在家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