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人类已经可以利用人造子/宫进行分娩,再加上仿生精卵的出现,更是解决了目前为止人类社会中的人口问题,比如最初的简凌。
“我不知道……”伊里斯特抬起他沉重的手去撩开林旸被汗水打湿的发梢,他望着林旸那双不安的眸子,说:“而且,我并不觉得孩子会是解决你我之间隔阂的钥匙。”
“我知道,但是……”林旸握住了伊里斯特的手轻轻地舔舐着他掌心的薄汗,低着眼说:“算了。”
用孩子来禁锢伊里斯特这种想法也真的是蠢爆了,林旸心想。
但伊里斯特的确让他太不安了。
不知为何,这几日的他频频梦到冥魑再度带着人将伊里斯特捆回国内,而他却依旧只能无能为力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独自伤神,更何况前段时间在赛场还出现了那样的事情,这让他怎么能对伊里斯特有安全感?
戒指、誓言、承诺、颈环都留不住他,而他却又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那我呢?”林旸又再一次想起才把伊里斯特救出来的那一晚,他用着最伤人的话向伊里斯特询问着为什么他不要自己。
“你要和我说。”伊里斯特单手环住了林旸的脖颈,他借用着林旸的体重直起身子,与林旸保持着平视地姿态说:“你心里明明那么介意。”
“你想听听为什么我不想要孩子吗?”伊里斯特问。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爱被分走。”伊里斯特抽走被林旸握住的手覆在他的左胸心脏处,说:“你这里,只能有我。”
“其实我这个人是一个特别自私的人,在最初你提出要重返校园时我就考虑过要把你拴在家里的可能,我不想让你把精力分到除我以外的人身上,也不想让你把爱分散到那些无意义的事上。”
“但我不能。”伊里斯特话锋一转,“我不能把你当笼中雀一样豢养在我的世界里。”
“所以,这样的我,在没有你的地方又能活多久呢?”
伊里斯特的眼睛又亮又暗,亮的是爱意,暗的是私心。
是啊,他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在死亡前都要再来林旸这里偷点爱在死的人,在接受过汹涌的爱意后又哪里能倚靠着回忆里固定的爱意活下去呢?
“我知道了……”林旸又一次地握住伊里斯特的手将他按回了床上,沉默但汹涌地与他亲吻着。
好不容易在这间隙里恢复了体力的伊里斯特又被这个吻夺去了体力,他绝望地昂起脖颈接受着这份过度赤忱的爱,将细碎的哽咽混入他时快时慢的呼吸中。
其实不说那段话还好,这么一说两个人愣是硬生生地强行熬到了凌晨五点,然后两人便秉着睡不着就不睡了开始以这样的姿态聊天。
“那你毕业后想要进生物公司吗?”伊里斯特问。
“不想。”林旸直截了当地说:“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和生物有关的任何东西。”
伊里斯特释怀地笑了,他扶着林旸勉强地说:“那你想不想干回老本行?”
“什么老本行?”林旸疑惑地问:“我没有移民的打算。”
“谁让你移民了?”伊里斯特不解地说:“我的意思是,我这边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向让我去给他们当杀手。”
意外的是,林旸并没有立刻否定伊里斯特的话,他反而停下动作思考了一下,然后两眼放光十分认真地向伊里斯特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搞直接搞一个雇佣兵团呢?”
于是,不久后的步晚清边收到了来自林旸的跨国电话。
“……”早上六点被吵醒的步晚崩溃地说:“不需要。”
“这么好的机会真的不要吗?”林旸依旧滔滔不绝地向步晚清介绍着他与伊里斯特的雇佣兵的团服务项目:“现在下单立享八八折。”
“可以提供闭嘴服务吗?”步晚清问。
“不可以。”准备出发的林旸从伊里斯特手上接过狙枪,意气风发地说:“不和你说了,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你们两个快滚吧。”步晚清挂断电话把手机关机丢到枕头底下,对两人的不满心里又一次达到顶峰。
“你看吧,我就说学习这种事对我而言就是逆天而行,还是这种事更适合我。”林旸神采奕奕地向伊里斯特说道。
“……”那一刻,手上握着激光剑的伊里斯特再一次动了想要给林旸一巴掌的心。
合着当时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说被包养没有安全感害怕自己走本质上就是不想读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