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安长之敲响了陆汀白房门,“将军,药熬好了。”
“端进来吧。”
安长之推门而入,屋内干干净净,看不出有任何慌乱的迹象,安长之将药搁在桌子上,余光却瞥向了陆汀白的床榻。
干净平整,与平常无异。
难道是他想多了?不该啊!
安长之一瞬间觉得不可思议,合着他家将军惦记了人家那么久,就只是亲过人家的小嘴儿。
安长之清澈的眼神中冠上了对陆汀白的同情,再次肯定自己站在陆庭染那头是非常明智的选择,起码媳妇是没跑了。
总归他是不相信陆汀白了。
“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陆汀白莫名收到安长之投来的善意眼神,心里硌得慌,他说:“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哦。”安长之转身就出了屋外,门刚合上,他又推开了,他将头放在门缝中间,“将军,加油!”
“砰!”地一声,门再次被合上了。
陆汀白云里雾里,也没再追究,他把药推到端兆年跟前,“喝了。”
端兆年盯着眼前的药没动,也没吭声。
“怎么,怕我下毒?”陆汀白说完就捧着药碗喝了一口,事后皱起了下眉,“苦了点。你等着,我给你叫点糖过来。”
“不用,”端兆年拿过他手里的药,一口喝了个精光,眉头一点也没皱过。
陆汀白正正地看着她,“这么能吃苦,挺强的嘛。”
端兆年说:“自然是比不上将军的娇弱。”
“……”
陆汀白扯过一丝牵强的笑,“那你可得多疼惜我一点。”
“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陆汀白冷哼一声,“果然还是图我的钱。”
“那不然呢,难道我要图你不洗澡吗?”端兆年见着他微愣的模样,轻言浅笑着,“我喜欢钱,不喜欢臭男人。”
陆汀白闻了闻自己,好像身上确实是带有一点雨后潮湿的味道,他讪讪一笑,“昨天情况紧急,确实疏忽了。好说,不就是洗个澡,有什么难的。”
说完陆汀白就甩了一锭银子,端兆年眼疾手快接住了,她问:“这算是封口费?”
“那自然是,拿了我的钱,出去可就得说你陆将军的好话。”
端兆年说:“不够吧,还不够填我的牙缝。”
“那你这牙缝可真大,我瞧瞧,”陆汀白反手捏住端兆年的下巴,一只手探进唇间,撬开了她的嘴巴,他游离地盯着她的一排牙齿,“这口牙长得真俏。”
突然间,陆汀白揽过端兆年的腰,将她置放到桌上,他则站在她双腿中间,两个人挨得很近,仿佛下一秒便要贴上了。
陆汀白一手把玩着她的小毛,一手磨蹭着她的嘴唇,“进了神策营,你可得仔细点了,你突然升上了神策军将军,算是顶替了某些人的位置,底下的人肯定是不服你的,你的苦头还在后头呢,能不能收服他们,就看你本事了。”
端兆年没接话,而是微张开嘴咬住了陆汀白的拇指,调情的暧昧尽显眼底,她对上陆汀白的目光时刻意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像是在挑衅着他。
陆汀白吃痛了一下,“你属狗的吗?”
接着陆汀白使了坏心思,用食指来回摩挲着端兆年的下巴低处,擦得端兆年不自然地扭了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