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唐皖皖在绣房里摔碎了第三面铜镜。当宫女为她戴上九翚四凤冠时,她发现东珠黯淡无光,尖叫着扯下凤冠:"这是给乞丐戴的?把唐皎皎的那顶抢过来!"皇后的贴身女官冷着脸踏入房门:"太子妃慎言,陛下吩咐一切从简。"唐皖皖气得浑身发抖,一甩袖子,将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都扫落在地,五颜六色的粉末在空气中弥漫,宛如一场凄美的雨。她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嘴里还念叨着:"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比那个贱人风光。"宫女们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安慰,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发泄。
太和殿外,百官们穿着崭新的朝服,却个个心怀鬼胎。礼部尚书摸着袖中太子的密信,手心满是冷汗,后背的官服也被汗水浸透;户部侍郎望着远处的三皇子府,暗自祈祷不要牵连到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当太子身着五爪金龙婚服出现时,人群中响起的赞叹声稀稀拉拉,无人注意到他握紧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他不时地环顾四周,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唐皖皖的花轿经过朱雀大街时,百姓们被迫跪地叩拜。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偷偷抬起头,怀中的婴儿饿得啼哭不止。"闭嘴!"士兵的长枪狠狠砸在她背上,妇人发出一声惨叫,鲜血顺着她的后背流下,染红了地上褪色的红绸。孩子被吓得大声哭闹,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周围的百姓们虽然心中愤怒,但却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有的百姓偷偷地抹着眼泪,为这对可怜的母子感到悲哀。
婚礼在压抑的氛围中结束。三日后,历淮之将证据呈给皇帝。金銮殿内,烛火明明灭灭,皇帝摩挲着奏折上的血印良久:"淮之,此事容后再议。"退朝时,太子擦肩而过,压低声音道:"三弟可知'欲速则不达'?"袖口滑落的暗纹与漕运使账本上的标记如出一辙。历淮之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决心。他知道,太子这是在向他示威,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他回到王府后,立刻召集了亲信,商量应对之策。
当晚,太子府密室中,唐皖皖将凤冠狠狠砸向地面,凤冠上的东珠散落一地,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连个侧妃都比不过!唐皎皎那个贱人......"太子捏住她的下巴,眼中闪过阴鸷:"明日你进宫去,告诉母后,三皇子私养死士。"墙角阴影里,暗卫将密信鸽放飞,羽翼掠过"六月初三"的密令,信鸽扑棱棱的翅膀声在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唐皖皖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但还是听从了太子的安排,她知道,在这场权力的斗争中,她不能拖太子的后腿。
而在三皇子府,唐皎皎对着舆图标注新的密点。余庭湛送来的急报显示,沧州码头突然出现太子旗号的商船。"他们在转移军械。"历淮之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沧州,玄铁剑在剑鞘中发出嗡鸣。窗外暴雨倾盆,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唐皎皎和历淮之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和无畏。他们决定,要提前做好准备,迎接太子的挑战。他们开始重新部署兵力,加强情报收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唐皖皖次日踏入皇后宫殿时,特意换上了与唐皎皎嫁衣同色的霞帔。"母后,三弟妹最近与江湖人士往来密切......"她的声音甜腻如蜜,却暗□□刺。皇后转动着翡翠佛珠,目光落在她黯淡的东珠耳坠上,突然冷笑:"皖皖,你可知为何本宫削减你的婚仪?"唐皖皖被问得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不知道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紧张地看着皇后,等待着皇后的回答。
夜幕降临时,太子抚摸着唐皖皖红肿的脸颊:"别气,等六月初三......"他的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信鸽的扑棱声。与此同时,三皇子府的书房里,唐皎皎展开余庭湛冒死送来的密信,上面用血写着:"调虎离山,京城空虚"。两人看着密信,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们知道,一场真正的生死较量即将开始。唐皎皎和历淮之立刻召集了所有的谋士和将领,制定了详细的应对计划。他们决定,一方面加强京城的防守,另一方面派人去沧州调查真相,同时还要密切关注太子的一举一动。
紫禁城的宫墙上,两盏孔明灯几乎同时升起。一盏朝着沧州方向,一盏直指京城粮仓。在这场权力的棋局中,两对夫妻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而更大的阴谋与危机,正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沉沉地压向这座看似平静的皇城。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涌动,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席卷而来,没有人知道,最终谁能在这场残酷的斗争中胜出,又有多少人将成为权力祭坛上的牺牲品。街道上,百姓们虽然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却让他们感到不安。他们纷纷紧闭家门,不敢外出,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而在皇宫中,皇帝也在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在这寂静的夜晚,只有雨声和风声在不停地呼啸,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奏响序曲。